第076章 晉江文學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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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6章 半夏小說
盧歲並沒有逃走，第二天上午還當真出現在了衙門。
得知這一點之後的溫青柿不由得有些吃驚，倒是好奇對方竟然會真的出場。
“走吧。”
冷血側首瞥了一眼身邊的少年，淡淡道。
這裏不是神侯府，因此審問人的時候依舊是王縣令來，他坐一旁旁聽。
或許是因為王縣令和盧歲互通過消息，在審問的時候，對方回答得幾乎是滴水不漏。
若不是冷血經驗豐富、心思縝密，恐怕還真的看不出來什麽怪異。
盡管如此，冷血也沒有開口阻攔王縣令，反倒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兩個人演戲。
“哥哥是有什麽打算嗎？”
“嗯。”
走完過場之後，王縣令笑了笑便將盧歲釋放。等做完這一切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冷血：“冷捕頭，真是抱歉，下官一時之間忘了您還坐在這裏。”
聽到這句話之後，冷血也只是微微頷首，連一句話都懶得和他說。
*
溫青柿跟在冷血身邊，垂首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。
但他的腦子並沒有對方那麽好用，因此想了大半天之後也只是擡手拉著對方的手：“哥哥，我們現在去做什麽？”
“跟蹤。”
冷血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來，幽青色的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，這麽看起來，有那麽一瞬間像極了木偶。
黑衣青年走起路來幾乎沒什麽聲音，而且跟蹤這種事情他也做了不少，因此做起來的時候簡直是輕車熟路。
溫青柿則不然，他一不會武功，二沒有經驗。
好在他之前在森林裏生活，和那些猛獸們學到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。
兩人屏氣凝神，宛如兩道鬼影一般跟在了盧歲的身後。
從衙門出來之後對方便徑直回了家，其他的地方去都沒有去，
溫青柿將這些都看在眼裏，有些好奇，但他卻看出來了一點兒不對勁兒。
不少人都看到盧歲當街殺人，按理說已經是板上釘釘了。只不過是因為王縣令在保著對方，其實都足以直接將人關進大牢。
冷血這麽依著王縣令，恐怕也是因為屆時要定對方的罪。
只是，都殺了人，盧歲怎麽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害怕？更何況對方還是他的好友，總不能一點兒情緒都沒有吧？
連溫青柿都能看出來這一點兒，更不用說冷血了。
只不過，和溫青柿不一樣，他還多看出來了一點兒東西——懷念。
從衙門出來，盧歲便往家的方向走。只是他並沒有走近路，而是饒了一大圈子。
而且還邊走邊停，這個樣子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？
他一介書生，有什麽要懷念的？難不成是什麽吟詩作對的回憶？
“咦？”
溫青柿眨了眨眼睛，仿佛想到了什麽。
他們之前聽那個姑娘說盧歲和李希自從結識後便一直形影不離，經常在各處吟詩作對。
難道盧歲走過的這些地方都是之前和李希一起來過的？
既然如此，那麽對方現在究竟是在懷念吟詩作對的日子，還是在懷念那個陪著自己的人？
溫青柿將想到的這個想法轉頭告訴了冷血，對方沈思片刻，看那胸有成竹的樣子，估計心裏已經有了答案。
只不過，下一刻黑衣青年就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。
少年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，於是湊上前去壓低了聲音詢問：“哥哥，怎麽了？”
冷血低垂下眼眸，看似是躲開了溫青柿的視線，實則是將目光落在了對方白皙的脖頸上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好奇你竟然能想到這個。”
“哼。”
溫青柿輕哼一聲，還以為對方是在輕視自己，於是頗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：“我又不笨，而且和哥哥辦了好幾個案子，自然聰明了。”
聽罷，冷血淺淺一笑，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麽。
看到他唇角淡淡笑意的同時，溫青柿撇撇嘴，但沒有反駁對方，而是也露出了一抹笑來。
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要跟著笑。
*
盧歲回到家之後就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，他院子不大，但看上去已經許久沒打掃過了，幾乎是雜草叢生。
放在院子屬下的石桌上都落滿了葉子，一眼望去，滿是淒涼之感。
溫青柿趴在冷血的肩頭，兩個人如同做賊一般蹲在人家房頂。
從半個巴掌大的縫隙中，他們窺見了盧歲接下來的動作。
對方躺在床上，閉著眼睛從床內側拉過來了一件淺色的外衫蓋在了臉上。
溫青柿在心裏想道：“難道是覺得陽光刺眼？”
他想到這裏，便轉過頭去瞥了一眼不遠處緊緊關著的窗戶。這也沒多少陽光進來，也不像是不喜歡陽光的樣子。
少年擡起一只手摸著下巴，渾然不覺自己此時正趴在冷血的肩膀上——準確地來說，他幾乎是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對方的背上。
只不過現在冷血來不及多想著什麽，他發現盧歲我在手裏的衣服不像是對方的。
盧歲今天穿了一件暗色的衣衫，而且根據走訪得知，對方似乎從未穿過淺色衣衫。
那麽顯而易見，這件衣服並不是他的。
冷血微瞇著雙眼，冷眼看著底下盧歲的動作，一瞬間，他瞳孔微縮。
原來如此。
黑衣青年低垂下眼眸，纖長濃密的眼睫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。
*
離開房頂之後，溫青柿緊貼著冷血。
他察覺到了對方情緒的變化，於是追問：“哥哥，你知道了？”
少年仰面擡眸，圓潤的眼眸清澈幹凈，裏面寫滿了信任。哪怕是知道自己哥哥對自己抱有其他的想法，但他……
冷血閉著眼睛，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睜開了雙眼。
那雙青色的眼眸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上好的翡翠一般。
溫青柿一時察覺不到，竟然看著對方的眼眸恍惚了一瞬，等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便聽到了對方的回答。
“確實是情殺。”
“誒？”
少年疑惑不解，當初哪位姑娘不是說了自己並不喜歡李希和盧歲嗎？而且這兩個人也不喜歡對方，怎麽就是情殺了呢？
察覺到了溫青柿的疑惑，冷血勾起一抹淡淡的笑，並沒有多說。
又或者是，他準備稍後再回答對方。
冷血平日裏看似不善言語，但在辦案的時候卻顯得游刃有餘。
話雖然少，但言簡意賅，總能一針見血。
問了一大圈，冷血多少也有了把握。只是陪在他旁邊的溫青柿還有些迷糊，眨眨眼睛，眼眸裏寫滿了疑惑。
“難道是我遺忘了什麽嗎？”
他在心裏暗自想道，越想越覺得疑惑。
冷血將他的表情都看在眼裏，垂在身側的手指相互摩挲著，竟然有些期待對方稍後聽到真相時的反應。
*
“冷捕頭，不是說了盧歲並非兇手嗎？”
李縣令看著被關押起來的盧歲時臉都青了，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會聽從冷血的命令。
若是他那些手下知道了，恐怕也會為自己鳴不平。
他們只是一個小小捕快，哪敢不聽冷血的話？
“哦？”
冷血坐在首位，手裏拎著自己那把長軟劍。雖然一句話都沒有多說，單從他的動作上來看，估計這次也是有備而來。
李縣令還想多說什麽，卻沒想到冷血接下來開口的一句話徹底讓他楞在了原地。
“你如此包庇盧歲，難不成也和他關系匪淺？”
說罷，冷血站起身來。
他身形高大，站起來的時候很有壓迫感，更別說還站在比李縣令高的位置了。
李縣令見狀不由得後退一步，退完之後又為了避免顯得自己心虛又往前走了幾步。
“下官不知大人再說什麽。”
冷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語出驚人：“你的年齡都足以做對方父親，這也甘居人下？”
這句話乍一聽沒什麽，但卻讓李縣令臉色大變。
“大人，你在說什麽？下官聽不懂！”
說罷，李縣令便要轉身離開，卻不想剛才還站在不遠處的冷血，眨眼間就擋在了自己身前。
青發綠眸的黑衣捕快比李縣令高了一頭有餘，俯視人的時候壓迫性極強。
不遠處的溫青柿皺著眉頭，他似乎是明白了冷血話裏的意思，因此才會覺得震驚。
怪不得李縣令會如此維護盧歲，不過……
他回想起盧歲的臉來，這人長得稱不上俊俏，也只是文雅罷了，究竟哪裏討人喜歡了？
而且……
哥哥之前不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？為什麽不告訴自己？他又不會歧視……
想到這裏，溫青柿猛地一震。
這情況……
他擡眸朝著冷血的方向望去，對方也恰好擡眸。
兩人四目相對，但這次誰也沒躲開。
少年清澈的眼眸之中不見剛才的震驚，只餘下了淡淡的不知所措。
冷血摩挲著手指，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。
*
盧歲確實是殺了李希，但這裏面竟然還有李縣令的原因。
聽完一切之後，溫青柿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臟了。他坐在一旁，單手支著腦袋。
“所以……盧歲喜歡李希的話，為什麽還要和李縣令……”
少年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，只覺得自己遭受到了沖擊。
好亂啊，甚至亂到他覺得這些天的查案都是在過家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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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歲並沒有逃走，第二天上午還當真出現在了衙門。
得知這一點之後的溫青柿不由得有些吃驚，倒是好奇對方竟然會真的出場。
“走吧。”
冷血側首瞥了一眼身邊的少年，淡淡道。
這裏不是神侯府，因此審問人的時候依舊是王縣令來，他坐一旁旁聽。
或許是因為王縣令和盧歲互通過消息，在審問的時候，對方回答得幾乎是滴水不漏。
若不是冷血經驗豐富、心思縝密，恐怕還真的看不出來什麽怪異。
盡管如此，冷血也沒有開口阻攔王縣令，反倒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兩個人演戲。
“哥哥是有什麽打算嗎？”
“嗯。”
走完過場之後，王縣令笑了笑便將盧歲釋放。等做完這一切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冷血：“冷捕頭，真是抱歉，下官一時之間忘了您還坐在這裏。”
聽到這句話之後，冷血也只是微微頷首，連一句話都懶得和他說。
*
溫青柿跟在冷血身邊，垂首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。
但他的腦子並沒有對方那麽好用，因此想了大半天之後也只是擡手拉著對方的手：“哥哥，我們現在去做什麽？”
“跟蹤。”
冷血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來，幽青色的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，這麽看起來，有那麽一瞬間像極了木偶。
黑衣青年走起路來幾乎沒什麽聲音，而且跟蹤這種事情他也做了不少，因此做起來的時候簡直是輕車熟路。
溫青柿則不然，他一不會武功，二沒有經驗。
好在他之前在森林裏生活，和那些猛獸們學到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。
兩人屏氣凝神，宛如兩道鬼影一般跟在了盧歲的身後。
從衙門出來之後對方便徑直回了家，其他的地方去都沒有去，
溫青柿將這些都看在眼裏，有些好奇，但他卻看出來了一點兒不對勁兒。
不少人都看到盧歲當街殺人，按理說已經是板上釘釘了。只不過是因為王縣令在保著對方，其實都足以直接將人關進大牢。
冷血這麽依著王縣令，恐怕也是因為屆時要定對方的罪。
只是，都殺了人，盧歲怎麽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害怕？更何況對方還是他的好友，總不能一點兒情緒都沒有吧？
連溫青柿都能看出來這一點兒，更不用說冷血了。
只不過，和溫青柿不一樣，他還多看出來了一點兒東西——懷念。
從衙門出來，盧歲便往家的方向走。只是他並沒有走近路，而是饒了一大圈子。
而且還邊走邊停，這個樣子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？
他一介書生，有什麽要懷念的？難不成是什麽吟詩作對的回憶？
“咦？”
溫青柿眨了眨眼睛，仿佛想到了什麽。
他們之前聽那個姑娘說盧歲和李希自從結識後便一直形影不離，經常在各處吟詩作對。
難道盧歲走過的這些地方都是之前和李希一起來過的？
既然如此，那麽對方現在究竟是在懷念吟詩作對的日子，還是在懷念那個陪著自己的人？
溫青柿將想到的這個想法轉頭告訴了冷血，對方沈思片刻，看那胸有成竹的樣子，估計心裏已經有了答案。
只不過，下一刻黑衣青年就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。
少年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，於是湊上前去壓低了聲音詢問：“哥哥，怎麽了？”
冷血低垂下眼眸，看似是躲開了溫青柿的視線，實則是將目光落在了對方白皙的脖頸上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好奇你竟然能想到這個。”
“哼。”
溫青柿輕哼一聲，還以為對方是在輕視自己，於是頗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：“我又不笨，而且和哥哥辦了好幾個案子，自然聰明了。”
聽罷，冷血淺淺一笑，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麽。
看到他唇角淡淡笑意的同時，溫青柿撇撇嘴，但沒有反駁對方，而是也露出了一抹笑來。
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要跟著笑。
*
盧歲回到家之後就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，他院子不大，但看上去已經許久沒打掃過了，幾乎是雜草叢生。
放在院子屬下的石桌上都落滿了葉子，一眼望去，滿是淒涼之感。
溫青柿趴在冷血的肩頭，兩個人如同做賊一般蹲在人家房頂。
從半個巴掌大的縫隙中，他們窺見了盧歲接下來的動作。
對方躺在床上，閉著眼睛從床內側拉過來了一件淺色的外衫蓋在了臉上。
溫青柿在心裏想道：“難道是覺得陽光刺眼？”
他想到這裏，便轉過頭去瞥了一眼不遠處緊緊關著的窗戶。這也沒多少陽光進來，也不像是不喜歡陽光的樣子。
少年擡起一只手摸著下巴，渾然不覺自己此時正趴在冷血的肩膀上——準確地來說，他幾乎是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對方的背上。
只不過現在冷血來不及多想著什麽，他發現盧歲我在手裏的衣服不像是對方的。
盧歲今天穿了一件暗色的衣衫，而且根據走訪得知，對方似乎從未穿過淺色衣衫。
那麽顯而易見，這件衣服並不是他的。
冷血微瞇著雙眼，冷眼看著底下盧歲的動作，一瞬間，他瞳孔微縮。
原來如此。
黑衣青年低垂下眼眸，纖長濃密的眼睫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。
*
離開房頂之後，溫青柿緊貼著冷血。
他察覺到了對方情緒的變化，於是追問：“哥哥，你知道了？”
少年仰面擡眸，圓潤的眼眸清澈幹凈，裏面寫滿了信任。哪怕是知道自己哥哥對自己抱有其他的想法，但他……
冷血閉著眼睛，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睜開了雙眼。
那雙青色的眼眸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上好的翡翠一般。
溫青柿一時察覺不到，竟然看著對方的眼眸恍惚了一瞬，等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便聽到了對方的回答。
“確實是情殺。”
“誒？”
少年疑惑不解，當初哪位姑娘不是說了自己並不喜歡李希和盧歲嗎？而且這兩個人也不喜歡對方，怎麽就是情殺了呢？
察覺到了溫青柿的疑惑，冷血勾起一抹淡淡的笑，並沒有多說。
又或者是，他準備稍後再回答對方。
冷血平日裏看似不善言語，但在辦案的時候卻顯得游刃有餘。
話雖然少，但言簡意賅，總能一針見血。
問了一大圈，冷血多少也有了把握。只是陪在他旁邊的溫青柿還有些迷糊，眨眨眼睛，眼眸裏寫滿了疑惑。
“難道是我遺忘了什麽嗎？”
他在心裏暗自想道，越想越覺得疑惑。
冷血將他的表情都看在眼裏，垂在身側的手指相互摩挲著，竟然有些期待對方稍後聽到真相時的反應。
*
“冷捕頭，不是說了盧歲並非兇手嗎？”
李縣令看著被關押起來的盧歲時臉都青了，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會聽從冷血的命令。
若是他那些手下知道了，恐怕也會為自己鳴不平。
他們只是一個小小捕快，哪敢不聽冷血的話？
“哦？”
冷血坐在首位，手裏拎著自己那把長軟劍。雖然一句話都沒有多說，單從他的動作上來看，估計這次也是有備而來。
李縣令還想多說什麽，卻沒想到冷血接下來開口的一句話徹底讓他楞在了原地。
“你如此包庇盧歲，難不成也和他關系匪淺？”
說罷，冷血站起身來。
他身形高大，站起來的時候很有壓迫感，更別說還站在比李縣令高的位置了。
李縣令見狀不由得後退一步，退完之後又為了避免顯得自己心虛又往前走了幾步。
“下官不知大人再說什麽。”
冷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語出驚人：“你的年齡都足以做對方父親，這也甘居人下？”
這句話乍一聽沒什麽，但卻讓李縣令臉色大變。
“大人，你在說什麽？下官聽不懂！”
說罷，李縣令便要轉身離開，卻不想剛才還站在不遠處的冷血，眨眼間就擋在了自己身前。
青發綠眸的黑衣捕快比李縣令高了一頭有餘，俯視人的時候壓迫性極強。
不遠處的溫青柿皺著眉頭，他似乎是明白了冷血話裏的意思，因此才會覺得震驚。
怪不得李縣令會如此維護盧歲，不過……
他回想起盧歲的臉來，這人長得稱不上俊俏，也只是文雅罷了，究竟哪裏討人喜歡了？
而且……
哥哥之前不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？為什麽不告訴自己？他又不會歧視……
想到這裏，溫青柿猛地一震。
這情況……
他擡眸朝著冷血的方向望去，對方也恰好擡眸。
兩人四目相對，但這次誰也沒躲開。
少年清澈的眼眸之中不見剛才的震驚，只餘下了淡淡的不知所措。
冷血摩挲著手指，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。
*
盧歲確實是殺了李希，但這裏面竟然還有李縣令的原因。
聽完一切之後，溫青柿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臟了。他坐在一旁，單手支著腦袋。
“所以……盧歲喜歡李希的話，為什麽還要和李縣令……”
少年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，只覺得自己遭受到了沖擊。
好亂啊，甚至亂到他覺得這些天的查案都是在過家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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